「离大谱了。」

        「和你们这群人真是说不通啊……也是,你们拥有无尽的寿命,怎么可能明白?」

        「没打算跟你说。」

        言毕,神无君操着刀又朝着佘子殊冲去。她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自如地闪过这一次无谓的攻击。她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根本讲不通道理——她刚悟出来的道理。

        寒觞带着令牌奔向他们时,看到朽月君的法阵已经初具雏形。六把悬浮的兵器像是被透明的手握着,灵活地绘制出一个巨大的、令人震撼的阵形。不仅如此,每一把兵器之间都有细微的线,还有刃身折射的、明暗不一的光墙,它们的色彩有并不明显的差分。但这给人一种感觉,仿佛看到某种颜色,就知道它是从哪一把兵器反射出来的,很是奇妙。

        唯一要说有些违和的,大概是其中一把武器,仅有不到一尺那么长,颜色也有些怪异,让人觉得它不该是属于这些刀剑中的一员。但,它的确是有效用的。如业·劫、怨蚀、烬灭牙、断尘寰、风云斩一样,它也非常流畅地参与了术式的施展。

        也许一切是有希望的。

        从寒觞手中拿过令牌,再加上隗冬临所带来的,正好五枚,不多不少。凛天师说,他并不知道具体使用它们的方法,但彼时皋月君已陷入昏迷。他只好施了一个简单的法术,为这五个令牌之间构筑简单的联系。它们本是一体,但愿能起到作用。

        忽然间,他们察觉到地面传来微微的震动。这种震动并不剧烈,也不是由于战斗引起。整座空间都在发颤,没有具体的源头。究其原因,大约是那打穿六道的法术就要完成,另外的空间与现世短暂共鸣。六把刀剑已经停止行动,它们凭空盯在那个巨大的、纯白色阵法的边角,每一把武器的距离都完全一致。阵的线条虽是纯白,却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环状光辉。这光辉的内部以蓝绿色为主,外部则是红棕色,像极了日华。

        就在此刻,隗冬临猛然挥刀。封魔刃自然是不会出鞘的,但即便如此,一阵强烈的刀气仍从中迸发。清冷的光芒箭矢一般飞驰而出,在触碰到法阵中央的前一刻消失。几乎在同一时间,法阵之后猝然裂开一只巨大

        的眼睛。不对,那不是眼睛,只是形似眼睛的裂隙罢了。隔着明晃晃的法阵,谁也没能看清裂隙之中的色彩。

        朽月君闭上双眸,念着无人听懂的口诀。那似乎不属于人类的语言,甚至那声音都不像来自人间,而是更遥远、更深邃、更黑暗的什么地方。他猝然睁开猩红的双眼,似有三日月的金光乍现。顷刻间,巨大的法阵发出奇异的尖啸声,与后方的天泉眼产生共振。有什么东西流光溢彩,让人感到绚烂的同时莫名泛起恶心。谢辙不禁想到万蛊池的模样,这里竟然透出一种与那油污相似的颜色。难道说万蛊池中波光粼粼的,正是六道灵脉所投射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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