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每个人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还有的人,拿起刀,或锄,或手边一切能当作武器的东西。他们肆意地攻击、砍杀他人,不论受害者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也不论他们一同在发疯还是死寂。袭击者的身份也不论男女老少,可能是任何人,任何平日里或激进,或温和的人。没有太大差别,或者这些差别的本源需要深入来区分。但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想要追溯这种事情。

        这种迫害不仅是对无关者的,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会放过。不如说,正因为他们是亲人,或是身边恰好离得近的人,才会遭到这般对待。受害者是两极分化的,或任由他们的武器落到身上,甚至只是承受空手的打与扼;或奋力反击,却并不存在什么求生欲,只是不作抵抗地攻击回去,宣泄着无来由的什么。

        有人口中念念有词,却突然高声尖叫;有人安静着突然笑出来,又沉下脸去。每个人都像是不加思考,又像是在同一时刻思考太多。这种头脑的活跃是极其有害的,其后果便是这腥风血雨、惨绝人寰、面目全非的人世间。

        也可能他们只是在做他们内心深处所埋藏的、最想做的事罢了,以最直接的方式。

        三界六道,尘寰内外,身体生了又死,生了又死;世界成了又坏,成了又坏。

        世间种种都有结局,唯因果轮回不停不歇。

        一切物质都是虚幻,唯独心是永存不败的。

        倘若心能永久贮藏,身体便是可抛可弃的。

        身体既不如心长久,那么就此舍弃,则是解脱。

        ——摧毁我的身体,就是解放我的灵魂。

        他们都听到了,听到了一种来自远方的呼唤,却近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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