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的姑娘侧脸有着令人胆寒的冷酷平静,她相当从容不迫的收集了所有的信息,步行前往最近的警局,独自完成了一次笔录,如果不是警察们的盛情邀请,他总觉得她甚至能自己一个人悠悠哉哉地走回家去。

        ——而陆沉对与这样的精神状态并不陌生。

        大量的机械训练,反复的生理折磨,无数次精神上的自我谋杀。

        陆沉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看起来就应该活在温室花房里娇惯着长大的年轻姑娘需要接受这样的训练。

        好奇心是一切的开始,只是还不等他开展调查,她就已经走入了自己的视野。

        陆沉用些温柔和缓的语调安抚着她的情绪,很快就发现他这举动多少也有些多余:她不要说是不安了,就连应该表现出恐惧慌张的意识也没有。

        电梯忽然发出剧烈地震颤,天旋地转的失重感瞬间带走了所有的淡定,陆沉下意识把她抓在了怀里,“抱歉,”他有些失礼地将手扣住了她的后脑把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手臂内侧,然而在她被迫埋入怀中的前一秒,她的那双眼睛仍然平静地像是只有理性存在的冰冷深海,只是下一秒那双眼被茫然懵懂的情绪所覆盖,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慌乱和感激。

        年轻女性的身体柔软且纤细,顺从他的力度温顺依靠过来,但是陆沉感受不到任何真实的依恋亦或是不安的恐慌。

        她躲在眼下唯一的庇护之下,却与暴露在震动之中的反应没有任何区别。

        ——陆沉忽然极突兀地觉得,她的这个反应,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求生欲望一样。

        在颤动停止红光重新转为白光的那一刻,姑娘也跟着客客气气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扬起嘴角理好有些凌乱的碎发,白皙的面容上露出柔软温和的笑容,轻声和他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