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我发自内心的很喜欢这姑娘,鲜活明亮,生机勃勃,拥有我无论再来多少次也羡慕不来的生命力,宽容娇惯这样的孩子似乎已经是我深刻入骨的习惯,比如喜欢把尾巴盖在我身上给我当毯子的铃兰。

        罗德岛的干员性情各异,可再明丽的性格之下却也多多少少染有战争和分离的苦痛余韵,我由衷羡慕这样的姑娘,总是容易不由自主地从她身上汲取不属于我的活泼与阳光。

        我对她露出微笑,这姑娘便跟着抿抿嘴唇,轻咳一声,抬手不太自然地拢拢耳畔碎发。

        是屋内阳光太好晒得脸颊发红吗?我看着她,有些奇怪。

        还是最近年轻女性之间流行的妆容就是这种颧骨偏红的设计?安安听了我的疑问立刻飞快和我解释是最近很流行的“醉酒微醺妆”,正好等一下要和我去吃火锅,所以干脆试试这种,感觉效果还算不错。

        ……还是不懂。

        我茫然的表情应该是太过明显了,以至于安安假笑两声,并不打算继续和我这个名不副实设计师的人讨论时下流行元素,转移话题念叨起自己的采访稿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恋恋不舍地和我告别后,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要早点去那家火锅店占位置。

        我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正常来说,我应该趁着这个功夫重新完善一下我的设计,但是我对此道执念不深,早中晚三袋理智合剂的日子实在是印象深刻,比起废寝忘食的工作我更倾向于一顿久违的火锅,于是我在其余几位突入决赛的设计师复杂目光中推门而出,恰好与进来的某个高大男人走了个对头碰。

        对方绅士的侧身让开通路,我低声道谢,匆匆准备赶往和安安约好的地方。

        ——黑雪松的味道轻飘飘地蹭过我的身侧,与我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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