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连忙惶恐地额点地:“奴婢不敢直呼大人名讳,请君上恕罪。”

        她眯起眼睛大发君威:“你若不告诉本君,本君立刻治你死罪。”

        侍人一张脸吓得煞白,一番挣扎后闭上眼妥协道:“右使大人的名唤邵庚。”

        她摸着下巴围着侍人转了一圈,心觉奇怪得很,不光是这个来看照她的侍人怕他,外面的人见了他也无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明明那个仆人脾气好性格好的,怎么就这么讨别人嫌?得亏是遇到她这个心地好的,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相处,否则他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孤独难熬。

        她窃喜,面上端的却是矜持冷傲:“你走,让他来。”

        侍人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连走带跑地退下了。

        邵庚只好又接过这个烂摊子亲自收拾,每天给她教书启蒙,穿衣喂饭,但这货是个桀骜难驯的,十回有八回不会配合。他时常也会气恼,可一想到她是老君上的唯一血脉便不忍用对外的法子去治她,只得凭着感觉去迁就她,过了些日子苦中作乐地总结出心得:对这货只能来软的。

        是以多日的教导后总算卓有成效——她已经能在文书上画下鬼画符一般的“阅”字。

        邵庚对她的进展既欣慰又担忧,现在这货字虽然是识得几个了,但肚子里没墨水儿,要让这样一位君上治国理政,简直是整个魔界的灾难。

        罢了,文的走不通那就走武的,老君上在位期间也是重武轻文的,指不定她就遗传了老君上的优点,以后能在武学上有番造诣呢。

        邵庚向她伸手,她犹豫着把手腕交给他。见她第一面时邵庚虽然已经探测过她的灵脉,那时只看得出她是一条有老魔君血脉的再普通不过的一条鱼,而今她吃了炼体益智丹,应当会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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