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新玩意儿,新君白嫩的指尖轻点着绣花包上的纹路,好奇地问:“这上面是绣的我吗?”她勾着下巴低下头,帷帽两边的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

        邵庚为她系好腰上的蝴蝶结轻轻嗯了一声。

        此次出行是秘密行动,一切宜简不宜繁,除了凤一凤三,其余五凤都被他打发到了其他地方去侦察,留下的双凤则乔装成马夫和护卫跟着他们。

        自魔宫出发,他们一路不急不忙,游山玩水似的驾车北去,全无要务在身的严肃与紧迫。

        凤一和凤三不得其解,但深信右使有他自己的考量。

        马儿踏踏踏地往前走,双凤举着鞭子勤勤恳恳地赶车,恍恍惚惚间竟听到新君脆声问:“这荷包是你绣的吗?”

        右使还会绣荷包?二人陡然有了精神,竖起耳朵挺直了背,努力凑近厚实的帷裳。

        隔着厚厚一层帘子,双凤听到邵庚低声答了句“是”,不由默默转头相视,脑子里同时出现右使手握银针一脸从容地绣花的场景。

        二人屏息凝神,身子再往后靠了靠,期待着车厢中右使的回应,不料里面的人蓦地掀开了帘子,清清冷冷地命令:“到前面茶铺停一下。”

        凤一凤三做贼心虚,冷不丁听到这么近一声惊得差点跳起来。

        邵庚看着这两位挺得莫名僵硬的背影,疑惑地放下了帷裳。

        那茶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路边小小的一个亭子,里面摆了几张老旧的桌椅,四根粗壮斑驳的木桩作为支撑,干枯的茅草铺在屋顶上大概可以勉强遮遮雨水,三三两两的有几个旅人在里面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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