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阵笼罩的阴霾散去,这货的脸颊又恢复了往日一般的红润。邵庚知道她意识回笼,已是清醒了,但她仍是径自缩在被窝里淌泪,死活也不肯睁眼,邵庚怕泪水掉到颈项里惹她更不适,只好拈着手巾不断地接她眼角的金豆子。

        才接了没一会儿那手巾就洇湿了一大片,邵庚拿她没了法,无奈地叹息:“越擦越流,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手臂的伤处瘪嘴不答话,全然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邵庚好声好气地问:“是我失言惹君上伤心了吗?若是如此,我向君上赔不是。”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先道个歉讨句好是使得的。

        这话术堪比万精油,但凡谁说了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可邵玉不是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这话落她耳朵里头,她只觉得他这话轻飘飘的没个实处,像极了敷衍。

        她睁开了红肿的眼斜视他,一双大眼裹着泪又红又湿,整个人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你刚刚去了哪里?”她总算开了金口,尽管略带质问的意味。

        她自顾自地哭了许久,冷不丁这么一开口惊得他一愣:“我一直陪伴在君上左右啊。”

        “胡说!”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扬起尖尖的下巴向他控诉,“刚刚,我好疼。”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视线落下,邵庚这才看明白她一直像护着伤处一般捂着自己的左臂,他顿时心生惶恐。这些日子由他护着她,邵玉连点磕碰都没受过,这回来了西北竟让她活活受了个法阵的煎熬,虽说方才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留下伤口,但保不齐就给这货脆弱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没辅佐过这么柔弱的魔君,他又叹息着伸手去捉她的手腕想要一探究竟,不料她又任性办起了蛮,紧紧地护着手臂挣扎着不让他瞧。她的神情是少见的警惕与犹豫,这让邵庚起了疑。

        “君上刚刚在阵中见到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答,但那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让她咽了回去:“没见到什么。”她神情慌张,目光躲闪,分明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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