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州与沧州地处魔界和人界的交界线,早些年确实时常出产大量茶叶销往人界,只是那茶铺中的灰衣男子生不逢时,如今沧州有暗涌,不仅连累得旁边的渠州受到了波及,还害得整个西北都动荡不安。

        此次沧州事发的莳花君身上疑点重重,直觉告诉他或许从周边城池查起会有别样的收获。

        塞上的风带着一丝滚烫,掀开小方窗闯进了车厢,西斜的夕阳随着窗帘的晃动照在她嫩白的小脸上,也照在了她嘴角晶莹剔透的哈喇子上。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这异样的热度,她抱着薄毯在车里不适地翻了个身,邵庚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生忧虑,随后小心翼翼地拉起她手中的毛毯,轻轻盖住了她的小腹。

        马车一摇一晃地来到了渠州城下,城门外有卫兵冷着脸严厉地清查远来客身份,不过天高皇帝远的,边城少有人见过右使的真容,是以对上邵庚淡然的目光,卫兵咕哝了一句“兵荒马乱的时节,也只有这些贵族子弟敢优哉游哉地出来游玩”便放了行。

        马儿架着车,甩着尾巴慢悠悠地进了城门。进了城便不像在郊外时的冷清寂寞了,四处都是热闹的人声,时不时能听到路旁有叫卖馕饼和奶茶的声音,似乎并没有灰衣男子所说的那样风云变幻,民不聊生。

        凤一架着车在大道上走走停停,时不时受命下车端杯奶茶买个馕回来孝敬给车厢里的人。里头消耗馕饼和奶茶也就半盏茶不到的功夫,舔完指尖的饼屑她便叫嚷着要下去接接地气。以防她走丢,邵庚只好牵着她手上的血魔铃随着她欢快的背影下车。

        不多时,这货嘴角沾着酱汁儿,左手一把羊肉串,右手一碗热乎乎的面块儿来到一处卖肉的地摊前。她举着羊肉串点了点腊肉:“我要三个这个腿。”

        这样的大客户在这个世道很是少见,摊主喜不自胜地应道:“好嘞,好嘞,马上给您包起来。”

        摊主低头忙活的时候邵庚刚问完路回来,他提着两袋肉干将她拉回到车马前,这货吸溜掉口水不满地瞪他:“干嘛?”

        “君上已经吃了十个肉串,三张馕饼,两碗羊肉泡馍和两碗凉皮,若是再吃下去又该会不消食了。难道君上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晕倒的了?”邵庚接过她手上的面块,不容拒绝地命令,“上去。”

        邵庚威名在外,手段和气场皆非常人,邵玉被他的一脸肃容吓得忘了主次,叼着一块肉迷蒙地上了车,等她迟钝地把嘴里的肉嚼烂了咽下去了,她才难以置信地对邵庚道:“你刚刚是在命令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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