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脸都冻紫了。”她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他的困窘。

        素来优雅完美的右使突然被这货这么无邪地道出自己的弱点十分尴尬。他干巴巴地说:“没关系。天色擦黑了,前面还有几间屋子,我们找户好心人家借宿一晚,留些银两讨个方便。明日再到京城里去瞧瞧究竟。”

        连她都看得出来,他这副从容的面具下是不难发现的狼狈。邵玉大方地将手伸到他袖子里去捉他的手,果然触到一片冰冷,不过还好她手暖烘烘的,比暖炉还好使,邵庚推拒了两下没推掉便从了。

        一行五人以奇怪的阵型来到了一处院子里。

        这家院子不小,住的却只有一对热情的李姓老夫妻,夫妻俩见这一行人面善又衣着不凡,以为是白龙鱼服,笑眯眯地将一行人迎进来好好地招待上了。

        晚饭时喝了腊肉汤,邵庚身子总算舒适了不少,还惬意地与老人家闲坐了些时刻。老两口絮絮地说起从前,其实这院子里住的不止他们夫妻俩,还有老爷子的光棍兄弟和几个孩子。

        不过那游手好闲的兄弟有一天突然就入了赘搬离了李家院子,没多久孩子们也相继到了城里讨生活,偌大的院子忽然之间只剩下了他们孤零零的两个人。

        两人前些年还种些庄稼喂喂猪什么的,近来身子骨不行了,便主要靠收租和孩子的赡养费过活。

        柴火哔啵哔啵地烧着,屋子里比白天暖和不知道多少,邵庚将狐裘扔给凤七,清隽挺拔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听老两口絮叨。

        院子外传来一声苍老雄浑的“老李”,李老头“哎”了下表示回应,撑着拐杖慢腾腾地出去开了院子的门。门吱嘎一声响,一个眼神浑浊的瘦老头站在门口沉声道:“今日我不在家时,有劳你们家对我那口子的照顾了。”

        “嗨,这是什么话,咱们两家都邻居这么多年了,这点举手之劳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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