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寻常。从刚才他护着连老太的举动来看,他们的夫妻感情应该不比李家的老两口差,若只是与儿媳相处不痛快,那么听见儿媳为了连老太心甘情愿地魂飞魄散总该动容了吧,可他却只比木人强些——只是往他这里看了一眼。

        怪,真是怪,连家的两口子都怪。

        与本家人的冷漠相比,李家的态度才显得有人情味许多。

        他们又震惊又恍惚,心想这一天过得真是如梦似幻的,先是见到了这连老太莫名其妙痊愈,又是发现了连元禄失踪的真相,这会儿竟然听说,元禄的儿媳也没了,还化作了鬼魂救治了一直苛待她的婆母。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时,老连却开始一脸冷淡地赶人了:“你们回自家院子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了阿翘和我儿的清净。”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天之内还连送了两个。李老头想说些安慰的话,但看他模样似乎颇是不近人情,背着手唏嘘不已地出去了。李老太太小心了呼吸,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李老头身后也回了。

        邵玉拉着邵庚的衣角也跟在李家身后走,走了没几步,那衣角却拉不动了。她疑惑地回过头看,邵庚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地径自走到废井边。

        今日气候冷湿,凤一将连元禄背上来后滴落的水渍还没干掉,他细细地打量着井口和井口的环境。

        显然他还在生她探到井里的气。邵玉心虚地明知故问:“你还在生气吗?”

        邵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旁的凤一问道:“公子,此地还有不妥吗?”

        他身材魁梧,身体强壮,除了头发还有些湿意,这会儿已经靠自己的体温把衣裳给烘干了。

        “嗯。”他蹲在井边,目光锁在被凤一擦湿的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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