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晓一手抱着老二,一手牵着老大,从住院部走出来。
“妈妈,我想和老爷爷玩儿”,老大肉嘟嘟的脸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帽子里露出来,仰着头,黑溜溜的大眼珠子期冀地看着那春晓。
那春晓教过老大老二叫老人曾外祖父,可这几个字儿实在太绕,他们总说不清楚,倒是叫老爷爷叫的挺顺溜,大家也就由着他们叫了。左右他们叫厉堂川爷爷,也不会弄混。
“明天再带你们来玩儿好不好?”那春晓吸了吸鼻子,垂头温柔地回道。
“妈妈,老爷爷说我们的名字是他取的,是吗?”老大又仰头问道。
厉以信和厉以修……
“是啊,是你们曾外祖父取的,以后就叫你们以信、以修好不好?一叫你们的名字,你们就能想到曾外祖父,就算以后不能来看他了,你们也不会忘记他,”那春晓低低柔柔地说道。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呼啸的风一吹,就没有几个字飘进老大老二的耳朵里,他们只听到她说以后叫他们以信和以修。
自打他们出生,一直都是老大老二的叫着,有大名也没人叫,现在他们一听说以后要叫大名了,都兴奋的不行,别的事儿都忘了,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应着。
小孩子真好,悲伤、难过、高兴、快乐,所有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还不懂生死的年纪,最是纯碎畅快。
张清漪回来了,张家人就算全乎了,张家外公心情也好,那春晓每次去他都是笑呵呵的模样,脸色都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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