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的,那春晓的心窝子又堵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张采薇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外公总说要自食其力,可你看看,不管是张家还是厉家,真正能做到自食其力的能有几个。就拿厉盛维来说吧,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他有过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绩。你爷爷和爸爸虽然从没有帮他铺过路,可事实上,他走的哪一步没有他们的影子。这就是现实,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要看你怎么想。”
张采薇话刚说完,厉堂川便叹息一声,拄着拐杖兀自上楼了。
“你爸爸啊,他心里也不痛快啊”,张采薇悄声说道:“他就怕哪天他走了,咱们厉家会和张家一样……”
大树倒下,小树苗还支撑不起来,张家就再也不是原来的张家了。
那春晓安抚道:“不会的,咱们厉家不会的,大哥他们都很厉害,以博他们这一辈也很争气。”
说到孙子,张采薇又想到以信和以修,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孙子,一天不见都想的不行,也没心思和那春晓说话了,忙忙上楼去看孙子去了。
那春晓也抽空去了一趟张家,作为张家外公委托的文物监督人,她必须要在文物正式移交之前先清点好所有的东西。
老人的书房里有一个本子,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他所收集的所有文物以及这这些年陆陆续续捐献出来的不打眼儿的文物。
字是老人自己写上去的,方方正正的毛笔字,就像老人的性格一样。那春晓一页一页的翻看,看着看着,眼前的字迹便模糊起来。
书房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甚至还能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间书房和老人谈话的情景。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昨天,可一眨眼,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已经不在,而这书房里浸染着墨香和纸香的书籍,也要另有归属了。
一直在张家待到天黑,对照着本子把所有文物都查看了一遍,她才红肿着眼睛离开张家。
之后的几天,电媒和纸媒纷纷报道了张家向国家无偿捐献文物的事情。报道上直说愿意无偿捐献的是张家,不是张家外公,所有张家的子孙都有受益,即使张家外公离世,他留下的,也依然在惠及他的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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