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的声音很轻,被南河上的风一吹,便转瞬消散。

        船家撑着竹篙,站在几步外的船头,没听清白清说什么,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没听见便没听见,船家心知对方不是在和他说话,便很自觉地没有细究或是竖着耳朵去听的意思,只专心捣腾着竹篙,将心思全都放在了撑船这件事上。

        而谢疏怀背靠着白清,自然将白清那句询问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成婚那天发生的事,谢疏怀微顿,形似桃花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少年眼睫微垂,指尖在船板上点了点,开口时语气幽幽。

        “是与不是,你不是最清楚?”

        说着,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敛了笑意,清润嗓音几不可闻地低低响起,语气里透着略显压抑的怒火。

        “戴白清,你实在不该杀我养父。”

        谢疏怀并不知道那天嫁过去的是戴远尘,而不是戴白清。

        所以,按理说,在他看来,和他拜堂成亲的就是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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