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让我照顾你,托我将你养大。我认你做义子,让你吃喝不愁,你该感激我。”
“可……你长得太像你爹。”
“谢长平不过是个风流浪荡子,仅靠着那张脸,就让你娘一见倾心,从此死心塌地。”
“可凭什么?”
说到这,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大,背在身后的双手蓦地紧紧握拳,他呼吸微促、如同魔怔般地继续开口,声音变得又急又快、咬牙切齿。
“明明!是我师妹!是我幼时就定下的未婚妻!却被你爹勾引!”
“凭什么?凭什么!”
呼吸变得急促且沉重,东郭景紧紧抿住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的恶念,从一直开着的牢房铁门那走了进去。
他抬手拿起了腰间挂着的沾染了血肉的鞭子,高高扬起,鞭子带着破空声,猛地抽向哆嗦着蹲在墙角的小小少年。
少年在他扬起鞭子时,就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却死死咬住唇,沉默且缓慢地低下头,将小脸埋进了膝盖里。
幼小且稚嫩的少年,前些日子还在父母身边受尽宠爱,坐在父亲的肩头,抱着父亲的脖子,笑着和娘亲说话,这会儿却将唇瓣咬得出血,无助承受着来自他所谓养父的不可理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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