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言看了一眼多出来的那支栀子花,然后不急不缓地转身,朝着对面厢房的屋顶上看去。

        已经是午时,厢房屋顶上,瓦片折射出的粼粼阳光有些刺目。

        白清正躲在一棵树后。

        纪慕言微微皱眉,看着并没有人影的屋顶,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想法。

        似乎……他是有些许隐秘的欢喜的,却也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恼怒和烦闷。

        果然,从今日他起身后推开房门开始,就一直有什么人跟着他。

        真是……鬼鬼祟祟,令人心生不喜。

        这样想着,年轻的僧人却是一步一步走进了亭台,看着石桌上的竹筒和栀子花,指骨分明的手指拿起了那只没有盛水的竹筒。

        他将竹筒里的栀子花拿了出来,然后拿着竹筒,走到水缸前,抿着唇,给竹筒装上水,这才将栀子花放回竹筒。

        做完这些,年轻漂亮的僧人带着两朵分别装在两只竹筒里的栀子花,回了自己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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