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亭台飞翘的屋檐和层层叠叠的树木枝叶,纪慕言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对面厢房屋顶上的瓦片折射着粼粼的阳光,整个屋顶上,就连一株杂草也没有生长。

        没有什么松鼠,没有什么野猫,没有什么山雀,更……没有什么人。

        纪慕言微垂下眼睫,眼眸中的情绪稍稍变得晦暗不明。

        貌似,自从昨日见过如今的定北将军晏白清后,他的心……就不静了。

        若不然,今日早课时,他也不会经人提醒,才知晓自己身前的系带松散了些。

        想到这,纪慕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即使心不再静,却还是坚持一点一点地将经文抄录完。

        过了一会儿,他抄录完经文,放下笔,轻揉着手腕,才抬起眸子,便看见石桌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了一只山雀。

        山雀像是有些好奇,歪着脑袋看他,然后啾鸣了一声,跳起转身,扑棱着翅膀飞走。

        山雀从亭台的两根朱红柱子中间飞过。

        纪慕言视线跟着飞离的山雀看过去,便看见连接在两根朱红柱子中间的座凳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青色的小竹筒和几颗圆溜溜的黄杏。

        他顿了一瞬,心中生出些微少到几乎不能察觉的奇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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