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该明知大抵一辈子也无法清净六根、断除执念，却仍然抱着一点希望，坚定地想着真正地皈依佛门？
还是说……他该向自己生出的妄念妥协……
这样想着，纪慕言心中越发茫然无措。
就在白清思索好措辞，正要开口说话时，僧人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了白清被风吹落进门槛的衣摆，放出了门外。
紧接着，伴随着啪地一声轻响，厢房的门被关上。
纪慕言站在门后，定定看着女子隐约映在门上、几不可见的浅淡身影，嗓音微微透着低哑，语气却冷淡而毫无起伏。
“小僧现在不想见到将军，还请……将军离开。”
说完这句话，年轻僧人眼瞳微颤，心中感到无穷无尽的慌乱，却还是紧攥着手指，没有开口留人。
他不能让这人再来干扰他。
他要自己想清楚，弄明白。
若是他……心中的妄念越来越甚，全然不能得到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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