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一样的。

        幸好他那天被她拉到小树林里喂猫的时候穿的是普通的学生制服,并没有穿排球部的运动服,免遭被当面点评的狼狈。然而,那天晚上,部活结束,他们洗完澡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影山忍不住对着镜子稍微停留了一下。

        他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镜子里的影山飞雄。

        已经长到一米八的少年双腿修长,肌肉紧实地收缩出流畅纤细的小腿线条,洁白的大腿在宽松的短裤内侧若隐若现。脚踝处凸起的骨头侧面,有一道凹进去的阴影,承接着细长的跟腱。

        一滴没擦干的水珠顺着手臂流下来,牵引出一条细细的痒意,最终在手肘关节的地方终结。水珠啪嗒一声被重力牵引到地面上,摔碎,破裂,散发出和皮肤一致的沐浴露香气。

        这极其细微的响动却让影山被蓦然惊醒了。有人好像叫了他,在和他说话,他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应了几声,也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他那时候,竟然在想象森川银的目光。

        影山在内心深处承认,自己其实很在意。

        她看他的时候,眼里倒映出的是什么呢?

        从那之后影山飞雄格外注意森川银来排球部的时候,眼睛到底停留在哪里。可是他发现,森川银看着别人的时候,就像看着场馆里的球网、推车、排球一样,那双略显无机质的浅棕色眸子里平静得有几分冰冷。

        他能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害怕森川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