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珍默默睁大了眼,她一直以为余博衍不过初生牛犊,如今看来远比她了解的成熟、城府深重。

        白启山喘着粗气,愤怒使他的呼吸都带上年迈的嘶哑。本想摔掉碗筷、痛斥余博衍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可看见对方魁梧的身材、漆黑的瞳孔以及毫不畏惧的神色,而自己现下不过是脏器具损的古希老人,甚至连动怒都要承受心肺受损的压力。

        在血液即将冲破大脑血管之前,白启山冷静下来,他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

        最终他调整好呼吸并重新拾起筷子,“你知道就好,你母亲的墓还在荣城,不要忘记你来自哪里。”

        余博衍心中冷若冰霜,面上依旧笑得恭敬,“当然,这一路我都不会忘记。”

        晚餐结束后,白嘉珍公式般将他送到大门外。

        看着小姨欲言又止以及勉强的微笑,他选择继续无视,随后毫不留恋离开了白家老宅……

        回到公寓,余博衍每天过着和方识晨通视频电话的生活。看着让他迷恋依赖的笑容、守着那份录取通知书以及账户里一长串数字,他心中满是八岁以后再未有过的幸福和踏实。

        元宵佳节前一天,窗外一片明亮、雪飘如絮。

        余博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面对电话里怒不可遏的余德治心里只有不屑。他并没有听从对方命令立刻回到弗莱庄园,而是在第二天晚上才慢悠悠到达。

        进门不久,余德治便掀翻大厅价值不菲的落地花瓶、愤怒地指着他鼻子痛骂:“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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