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余博衍依旧保持沉默。方识晨长叹一口气道:“我去陪我爷爷,衍哥再见。”
“……”
还是无言,他只能先挂断。
一阵长吁短叹,无边夜色里朦胧大雾渐起,他望着窗外,第一次看不清他们的未来……
第二日,方陨醒来却说不了话,只能依靠呼吸机。他本就旧病缠身,如今忧思过度、心肺具损,几近油尽灯枯。
方识晨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在爷爷面前有一分倦色,认真给他擦拭、按摩四肢,并时不时自说自话逗人开心。
临近傍晚,周俊柏终于回来,他们交换眼神、神色如常离开病房。
“识晨,我告诉你结果,但你不能着急。”
“……”他神经顿时紧绷、胸腔发疼,短暂呆滞后点头等待宣判。
“十年。”
“轰”地一声炸开,他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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