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陨突然想逗弄这孩子,他看着余博衍,一脸笑意。

        “小余,其实他原本不叫老帽。”

        方识晨脸色微变,余博衍洗耳恭听。

        “识晨小时候,大概这么点儿吧,”他满眼宠溺,用手轻轻比划,“老帽不怎么爱搭理小孩子,一看见识晨招他,便走向水池中间背对着不理。可识晨又偏偏爱招他,甚至往水池子里钻,有一次摔着了,恼羞成怒跑到他爸爸面前告状,说要把龟壳扒了,用龟壳做帽子。然后……”

        方识晨脸颊发烫,匆匆打断:“才没有,我怎么不记得,你们老说这事,我才不信。”随后又劝余博衍,“我根本不记得,兴许他们记错了,你千万别当真。”

        用龟壳当帽子,余博衍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好烦啊,都说不是了!”他心虚又着急。

        那两人却笑得更欢,后院一片和谐。

        玩了一会儿,起风了,后院的花儿和新叶随风肆意摇曳。

        方陨害怕方识晨吹风,赶紧让他带着余博衍回房间。

        二楼卧室,方识晨给余博衍端来一杯茶,放在窗边小几上,现下和这人独处一室,心里莫名紧张。这儿分明是他居住十几年的卧室,可他竟然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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