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余博衍才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冷和痛……
大爷在一旁吓得惨叫,连忙去扶他。他不愿辜负陌生大爷的好心,赶紧爬起来,活动活动全身,展示自己的年轻力壮、并无大碍,随后才和大爷一起小心缓慢下山。
回公寓的车上,余博衍怀疑自己可能生病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阵一阵发疼,刚才摔到的臀部和大腿也开始剧痛难忍。他裹紧外套,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意识模糊的人没有感受到——外套、裤子都已被化掉的雪水打湿,甚至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他只是觉得冷,好冷……渐渐的,身体也抑制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车子到达公寓大楼,外面的天仿佛要塌下来,寒冷、黑暗裹挟这个城市。
余博衍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拖进公寓大楼,按电梯时的手控制不住颤抖,竟然按下好几次才按准16楼。
他倚在电梯内壁,头太痛了,痛得他几乎出现幻觉,看任何东西都是多重光影。
人在身体不好时,心灵也难免脆弱。
封闭的空间里,余博衍只觉心里的埋怨、难过、孤独都放大了十倍百倍,脑海闪过父亲抱着那个女人亲热、外公一脸冷静严肃、小姨的关怀若即若离,甚至还有小时候,伙伴们的嘲笑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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