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洛月遗憾道。

        洛月隔三差五到国家中心局里大摇大摆地晃悠,莱缪尔的同事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一个长相漂亮的亚裔男孩——在他们这些欧美人眼里长不高的都是小孩——和向来雷厉风行的负责人之间举止暧昧,难免引起一些人的揣测。

        尽管这些揣测的确是真相无疑,莱缪尔还是替洛月挡下了所有好奇的目光。然而他忘记了一点:单凭洛月只有“打架”这一根弦的脑子,恐怕根本不会耗费心思去理解别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前几天那场黑帮械斗引起的事件轰动太大,收尾工作繁杂,莱缪尔一直忙碌到半夜才下班,从独立办公室出来,外面已经空了,他四下打量一番,没有看见洛月,心中有些失落。这时,亚历克斯从桌脚探出头,悄咪咪地“汪呜”引起莱缪尔注意。

        莱缪尔跟着亚历克斯绕道后边,才发现洛月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被电脑挡住了身影。洛月听到动静,支起身体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他,莱缪尔顿时觉得浑身的疲劳感都冰消瓦解了。

        莱缪尔平日住在国家中心局分配的单人公寓里,洛月嫌弃得很,没两天就再也不想挤那张小床了,非要拉着莱缪尔一起回他在墨西哥城的住所,宽敞又明亮,而且最令洛月得意的是,他在当年买下这栋房子后,托人把餐厅的半面墙改装成了木制酒架,上面满满放着来自世界各地五花八门的酒,酒瓶上贴着各种语言的标签,他本以为回香港后这些酒就要便宜哪个和他相熟的酒鬼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再回来。

        “你喝酒吗?”洛月倚在吧台上,单手托腮。

        “偶尔会喝一点。”莱缪尔目光瞥向洛月打着石膏的右脚,“你有伤,不能喝酒。”

        “嗨呀,少喝几口不影响的……”

        洛月打开吧台下方的柜子,叮铃咣当地取出两支老式杯,小声念叨了句“将就用吧”,转身到厨房把杯子洗净擦干。他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甜味美思,倒了浅浅一杯底,又开了一瓶金酒倒入杯中,用咖啡匙搅拌几次,放在杯垫上推给莱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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