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遥整一天没吃饭,丫鬟珍珠也是,在偏厅坐下后就盯着桌上的茶点眼冒绿光。她年纪小,付遥让她坐下吃,自己端了杯茶,全无胃口。

        虽然做许祁有实无名的外室得有一年了,但付遥一步都没踏进许府过,最多在外面看着许府整齐明丽的琉璃瓦。

        许祁对家中那位正室很少提,说的最多的一次是晚上醉酒,对着付遥翻来覆去念叨“他心里没有我”。

        付遥安静坐着,用热毛巾给他擦脸,许祁突然攥住他的手,英俊的脸上显出既痛苦又不解的表情:“他不爱我,又为何跟我成婚?我对他那样……他也不懂我的心意……”

        付遥心想,你说着爱他,不还是现在握着我的手不放吗,你家里那位好歹没给你戴帽子呢。

        不过他也就想想,嘴上温言软语安慰许祁,等他醉到睡过去,坐在灯下数日子。

        许祁对正房似乎又爱又怕,不敢让付遥进门,付遥只能等。

        等来等去,许祁急病死了,还得付遥自己上门来,伸出脸给人打。

        哪怕都是坤泽,付遥也知道,坤泽和坤泽是不同的。

        严正青本就出身高门大户,与许祁成婚后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付遥幼年失怙,自己摸爬滚打到处看人脸色长大,被许祁看上养着都是他走运,否则一个无依无靠的坤泽,能落到什么境地还说不准。

        付遥灌了两杯茶水,眼看着天色渐晚,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

        他连忙起身,正窘迫地不知道行什么礼节,房门就被一把推开。

        一点水仙花似的清香涌进屋内,低眉顺目的仆役掌着灯笼,严正青站在廊下伸出手,掌心接到微末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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