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青的卧房自然温暖如春,不需要暖床的。付遥身上热,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好久,甚至背后还微微出汗。

        他偷偷整了点房事中用的小玩意,好来取悦严正青。没料到严正青回来得是真晚,付遥甚至都小睡了片刻,才被逐渐浓郁的水仙花香闹醒。

        “……二爷,这是怎么了?”

        付遥猛地清醒过来,朦胧烛光下,严正青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水仙花的香气更是尤其浓郁,还带了点甜腻。

        同为坤泽,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忙翻身下床:“二爷,是潮期来了吗?”

        严正青锁了门,走了几步,眼前实在是发晕,右手用力撑住桌面,指节发白,原本束得整齐的黑发都散乱在他的脸侧。他一直雪白的面容也透出胭脂一般淡淡的绯色,嘴唇更是嫣红润泽。

        他推测潮期得下个月才到,没想到今晚突然就开始,光是从书房走回来这一路,就已经弥散出不少浓郁的信香。胸腹深处像是有火在不停烧着五脏六腑,双腿发软,光是站着,臀缝就已经变得湿淋淋的,显得不知廉耻。

        关上门后,熟悉的卧房让他放松了一些。但下一刻,另一种信香传过来,杏花的味道由远及近,付遥温暖的手一把环住他的腰,脸也靠得很近,担忧地问:“二爷?二爷是潮期开始了么?需不需要我去抓药?”

        靠得太近了。

        严正青抬起眼,他想说药包就在付遥身后的柜子里,拿一包煮了,每天一碗,潮期就能捱过去。可张开的嘴唇除了喘息和模糊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股杏花香熏得严正青头晕眼花。付遥撑着他的身子,脖颈处忽然变得湿热,严正青偏头埋在他颈窝里,呼出的气全洒在上面,鼻尖同嘴唇一起蹭他的皮肤,仿佛在渴求抚慰。

        一开始是付遥撑住严正青摇摇欲坠的身体,可他抱住严正青之后,严正青就像抓到了什么依靠似的,反手扯着付遥的衣袖,一个劲蹭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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