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青蹲下,这里十分昏暗,他问冯管事:“油灯在哪?”
“外面挂着呢。”冯管事取来灯,自怀里掏出火柴点上,还在劝说,“二爷,这恐怕只有神仙来了才能治,小心晦气。”
“鬼神之说,庸人自扰罢了。”严正青不客气地拿走他捂脸的手帕,垫着手托起男人的脸,观察他呆滞的眼睛,“山里多毒虫雾瘴,怕不是中了毒。”
“这不其他人都好好的……”冯管事看着那手帕,颇为舍不得。
两人说话间,瘫坐的男人忽然全身抽动,惊恐地瞪着严正青,大叫一声,猛地翻过去,头不停地开始撞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严正青抬手就去拽他的肩膀,然而这个家丁身强力壮,疯癫时手上更没个准,蜷缩着身体一滚,撞开他后,狠狠地磕到墙上。
“二爷!没事吧?”
严正青整个人踉跄一下,油灯在他手中剧烈晃动着,三个人的影子也随之摇摆扭曲,在墙壁上如同放大的皮影戏。
冯管事显然被吓得不行,一个劲向外躲:“不成不成,别跟这失心疯计较啦!”
他们这边正不可开交,那边又远远跑来个小孩,赤着脚踩着泥水,隔着雨喊道:“冯叔!客人来了!”
“这个天,哪来的客人?”冯管事说完,忽地一拍手,“哎哟,下着雨过来,这路还能走吗?”
严正青放开已经神志不清的家丁,提灯转身,草房的角落还在漏雨,于他脚边积出一汪小小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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