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笨重的皮鞋在石砖上碰撞出声,才稍稍恢复了飘游不定的思绪。

        但我为什麽要穿皮鞋啊?

        「太多未解之谜了,别去想东想西。」脚趾迟钝的传来闷痛,却未打乱脚步,前行的同时嘟囔着未经思考的话语。

        记忆中的一切似乎都被密封保存,与如今所见倒没有过大的差别,深浅不一的灰石砖拼排而成的街道铺设在回忆长廊里,被夹心在两侧房屋和车道中,路上零散的行人衬托出我无端的孤寂。

        其实大多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人走着,偶尔有人并肩,却也转眼消逝,而我也不曾驻足的走远,只是脚下未停,眼光却反覆回望。或许这也就是我为何会欺骗了现生,转而投入未完的过去。

        这一念头,在那与印象无差的房屋映入眼帘的瞬间,被鼓噪的心跳证实了。浅米sE主T有着别致的红瓦斜屋顶,白漆窗格中的玻璃反S淡蓝光泽,与毗邻的老式骑楼相b,显得格外的突兀,只记得我如第一次访见时,愣在这幢洋楼的门前许久,只不过当时与现今的心境稍稍的不同了。

        「那个请问你是?」像往时的轻敲门扉,前来应声的妇人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侧的行李箱一会,纳闷地转向我轻扬微笑的脸庞。

        「我是来找温翎的。」复印了好几个昔日相见的场景,我又一次地说出这稀松平常的语句,只是眼底延伸出的不再是旧日的情绪。

        光穿透散发水蓝sE泽的玻璃窗,打落地面的鹅h变为模糊的蓝,我坐在空旷客厅中的双人木椅上,盯看着光如海浪起伏,拍打在皮鞋前端。

        「我记得你有来找过小翎,不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那之後就没见过你,怎麽又突然来访呢?」我挪出了位子想请妇人坐下,但她只是轻摇了头,用一种独特的醇厚嗓音说着。

        身躯娇小的她正好能与端坐椅上的我平视,混浊的双目中却始终闪着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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