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转开门把,敞开了一个足以看清房内的空隙,第一眼就落到了隆起的棉被,和软软地舖散在枕上的头发,停滞了十多秒後,才移开视线环视了房里的摆设,可在我小心地踏进房并关上门後,床铺上的温翎仍平和的沉浸在睡梦中。

        我茫然的伫立在门口,环顾他空荡的卧房,又想到江姨所讲的过往,不禁萌生了一种凄凉之感,但不是可怜对方遭遇而产生的同情,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情感有多麽自我感动和轻蔑的意味。

        我是在此刻,才真正觉得他与我的一切是同样的,但我们的X情又是天差地远。

        思绪万千,我走到了他床边的窗户,那是整个房间的光亮来源,但三月的太yAn被初春的Y云覆盖了,只有微弱的光透过蓝玻璃,洒落在我身上,就像置身海中,而我模糊的影子落在身後的白床被上,在床单的皱褶上和温翎棉被外的手碰触在一起。

        我转过头看着半张脸掩盖在被子下的温翎,他轻阖着眼睛,眉眼放松,令人不知他此刻身处的梦境是好是坏。

        我带着这样的想法又把视线转回颜sE稀奇的蓝窗户,周身只有温翎细微的呼x1声,规律而平缓的回荡在房内。

        窗外的景致单调,只能和对面的建筑相望,因此我很快便觉得乏味了,而身後的床铺也传来了动静。

        「我还在梦里吗?」温翎在床上抱着膝,棉被还搭在一边的肩膀上,蓬乱的发丝在空中画着细软的弧度,脸上是刚睡醒的朦胧,眼底则闪烁微光。

        看着呆愣的他,我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点点头,想看他在梦中的反应是什麽。

        但他的言行却与我的料想不同,毕竟我从未真正懂过。

        「如果是的话,请把我叫醒。」他挪动到了床沿,摇晃的下了床,把手掌贴到窗户玻璃上,侧过头和愣住的我说。这一切彷佛演练过无数次,不管是他的动作、话语,还是神态,都过度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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