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小翎的状况好了很多,我只需要每星期来一、两次,确认他能正常生活就好了。」就像在安慰自己、平复浮动的情绪。江姨说出的话中,每个语气的停顿都压抑着气息,使眼帘不可避免的覆上一层混浊的水气,可她反而扬起了嘴角,形成了一个仿似笑容的表情,极力的不让自己像在哭泣。

        她依旧说着,用扭曲的笑口费劲地说着,而我在一旁沉默。

        「这麽说好像很不负责任呢……算了,你没必要听我讲这些,如果可以的话请忘了吧。」她在结语时的表情,使我备感熟悉,匆忙地想掩饰自己表露的情绪,表面上是T贴他人,但实际上是不希望别人对此发表评论。因为我们都觉得,对方怎麽会懂,进而划分了界限,让常人不会去跨越和多加试探。

        想将一切变得不那麽刺痛,所导致的假象放下,实则麻痹。

        他人的话语也被阻隔在外,我们则将自己包裹,驻留原处。

        这些都是我之後整合的思想,当下的我其实只有一个念头。

        「温翎怎麽办?」

        我这麽问,问自己,问我的脑,问我的心,或以疲惫的眼神问江姨,在对方同样委顿的目光下,阖上眼皮,再一次的反问自己。

        一直到温翎规律的鼾声平定了我紊乱的心跳,陷入沉思的脑回路仍纠结着、混沌着,甚至在我纷乱的情绪下,做出欺骗温翎的举动,有一部分的理由,只是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苦恼,以及我知晓他遗忘的过往这件事。

        我从未去问他,从未去向他坦白。

        因为我怕他会成为我,所以自认为保护他的隐瞒。

        但实际上,我们都不会成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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