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一直笼罩在皇城的阴翳与血腥终是被太子大婚的喜庆给冲淡了些,就连病入膏肓的皇帝也有了些精神,携着陈皇后隆装出席,太子携着太子妃于天极殿在朝臣的见证下拜见了帝后后皇帝带领皇后、太子夫妇及朝臣祭告列祖列宗,一直到夜半时分太子与太子妃才正式踏入东宫。
李昀其实是个很英俊的人,容色并不逊于他那四个哥哥,眉目清俊,身形挺拔,常年习武锻炼的身躯健硕有力,有着和废燕王一般的沉稳,不因出身低微而畏缩,也不因做了储君而骄矜。
魏妃比他小七岁,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见了如此英俊又尊贵的人物怎能不怦然心动,含羞露怯,粉白的面容艳若桃李,在鲜红的喜色映衬下更为昳丽。
李昀温柔地挑起了她的红盖头,声音平缓好听:“累了吗?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魏妃摇头,胸腔里那颗心如小鹿般砰砰乱撞:“妾身不累,能嫁与殿下,是沅儿的福气。”
“沅儿,可是‘沅有芷兮澧有兰’中的‘沅’字?”
魏妃点头,随后颇为不忿道:“妾身就知道,殿下一定不知道妾身的闺名,妾身今日告诉您,您可要记着了,我叫思沅,魏思沅。思字正是取自下句‘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可谓是直接的表白了,李昀颇有些恍惚,他同沈王妃青梅竹马长大,沈王妃性格温和包容,从小到大永远是那般温温柔柔的端庄样子,魏思沅这样如鲜花般娇嫩明艳活泼的女子与沈王妃却是完完全全两个样子。
他轻柔地为魏妃摘下了凤冠:“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你还要同母后和各位娘娘请安呢。”
魏思沅眼中流露失望:“殿下是……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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