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仗一拿出来,所有人都想起来一个月前楚岁朝打死了十几个人,那场面血淋淋的,让他们记忆犹新,很多人吓的身子发抖,低着头不敢看。
宁安侯府里的下奴自然不如刑部的郎官,郎官打人用的是巧劲,他们则是蛮力,可这刑仗用起来一样不是吃素的,穆端华也没有轻饶他们的意思,“每人仗责五十,打不死就送到庄子上去贬为配种贱奴!”
四个下奴没机会求饶,早就被堵了嘴,押在刑凳上退了裤子,刑仗噼啪的打下去,很快屁股就皮开肉烂,五十刑仗倒是没有打死人,晕过去几次又疼醒,人也是半死不活了,而接下来他们的命运更是可悲。
穆端华处理了这四个人,对所有下奴说:“在宁安侯府里,宁安候是主子,他身边的人,无论是何种身份,即便是侍奴,也容不得尔等轻贱,今后都仔细着,若是有人再敢放肆,小心本正君揭了你们的皮!”
下奴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连呼不敢,穆端华看他们都吓破了胆,这才挥手让他们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重新给陆知微安排了四个下奴伺候。
回到房里穆端华刚想歇会,知夏就进来禀告说楚太正君又来了,穆端华还挺诧异的,这次他是真的确定,楚府一定出事了,否则楚太正君不会连续几日登门,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乳父劝阻穆端华:“侯爷没告诉正君,说明不想让正君知道,贸然过去或许会惹侯爷不快,正君三思。”
穆端华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打消了探听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房里,现在他还没有出小月子,差两天他也不想大意,没事也不乱跑,还是养好了身子才是要紧,上了小榻,映秋给穆端华盖了小被子,穆端华和乳父一起坐着,两人手里都拿着针线,边做活边闲聊天。
穆端华在给楚岁朝做亵衣,贴身的衣服,料子选的最柔软的上等棉布,也不需要绣花,舒服就行,他做给楚岁朝的衣服做的细心,针脚细密,每一处都非常板正,不停的比量着,生怕哪里剪裁的不好,做出来楚岁朝穿上会不舒服。
乳父手里一块布料,针线勾着锁边,他这个并不是衣服的料子,而是穆端华想给楚岁朝做的坐垫,用柔软透气的木子棉填充,乳父把一个边锁好,轻声说:“三殿下对侯爷真是处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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