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桃低下头说:“让我想想怎么和主君说,乳父出去吧。”

        乳父还想在说点什么,但他看莫初桃已经不想在多说了,只能先出去。

        莫初桃听着关门声,心里冷笑连连,他可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本就不得宠,再去拿当初的交易说话,那些人是当他有多蠢?自己的后半辈子能否活的安稳,全都系在主君一人身上,为了家里那个蠢笨的弟弟就惹主君不快,冒着彻底失宠的危险去威胁主君,当他疯了不成!他现在没有丝毫可傍身的资本,在这庭院深深的宁安侯府中他身如浮萍,自当好生自保,哪有闲心去管旁人。

        自从莫初桃嫁过来,家里从来没遣人来问过他一句过的如何,恩宠如何,把他当成棋子利用一次还不够,当初用他和那些财产换了君父的官职,如今还要他把后半生的安危压上去,莫初桃恨的咬牙切齿,琢磨着他那个乳父,根本不顾他的死活,这样的人在身边,跟双时刻盯着他的眼睛一样,让莫初桃浑身不自在,原本看在乳父照顾自己多年的份上没打算动他,现在看来也是留不得了,莫初桃下定了决心,声音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乳父,你可别怪我心狠……”

        同样是乳父,穆卿晗的乳父一心为他好,可莫初桃的乳父却是心思不在莫初桃身上,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无法相较高低,这是莫初桃的悲哀,但莫初桃和穆卿晗也是不同性格的人,他是有点果断的,既然乳父一心想着莫府而不顾他的死活,他就决定先送乳父去死一死,反正他是不肯在像没出嫁之前那样乖顺的听莫府摆布的,他现在是宁安候的侧君,即便他不听话,莫府也拿他没办法了。

        莫初桃本就身子难受,乳父又给他添堵,让他心情极差,莫初桃皱着眉靠在软塌上,心里感觉自己太过悲哀,一般双子若是生为嫡子乃是天大的幸运了,若是在有个亲弟弟,更是如虎添翼,可惜他那个弟弟被宠坏了,只知道在内围厮混,身边几个贴身伺候的早早就破了身子,整日花天酒地的胡闹,半点不思进取,莫初桃不愿意帮忙就是因为他的弟弟太不争气,这样的弟弟除了拖累他还有什么用,根本不可能在未来给莫初桃任何帮助,只会无休无止的索取,直到莫初桃被主君厌弃,再也求不来任何恩典,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被利用的彻底。

        其实最让莫初桃寒心的是他的父亲,他是长双子,本该最受父亲疼爱,可惜自从有了弟弟之后,他就变成了一颗棋子,硬生生把他留到了二十六岁,就是为了找个好买家,给莫府换取利益,莫初桃没嫁之前,求过父亲,别把他嫁去做侧君,哪怕是低嫁也好,他想做正君,当时父亲怎么说的来着。

        “能高嫁入太师之家,嫁给承恩尚主的宁安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嫁进去之后要好生侍奉主君,早日生子,稳固地位,才能扶持你弟弟,将来若是你弟弟能得高官,也是你的依靠,你可别不知好歹!”

        这些话莫初桃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当时身不由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棋子往哪里走,从来不由棋子自己做主,莫初桃靠在软塌上冷笑连连,他是脱了手的棋子,莫府还想摆布,简直可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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