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这位柏尚书家里就来了一架马车,从里面下来一个带着斗笠长帷幔的双子,柏尚书家里的正君亲自出门来接,说是来了家中庶弟,而庄湛瑜根本还在楚太正君院子里住着,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当晚楚岁朝和楚太师把所有下奴都打发出去,两人关起门来商议,楚太师说:“你能确定手记在庄湛瑜手里吗?会不会庄云亭死前毁了?”
楚岁朝沉思片刻后说:“毁了?我不信,那是绝世珍宝,恩师爱之如痴如醉,他决计不会这样做的。”
楚太师相信儿子的判断,问他:“你打算怎么跟庄湛瑜开口?”
楚岁朝笑了,“这种东西是不能开口要的,一旦我跟他要,他会立刻警惕起来,认为我救他别有用心,他定然会藏着不肯交出来,若是他绝望之下做出什么自绝的事情,我到哪里去找云展手记?给他希望,让他舍不得死,贪恋眼前的美好,当他全心全意信任一个对他极好的人,他会不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那个人保管呢?”
楚太师觉得这个方法太过婉转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担忧的说:“若他还是不肯拿出来呢?”
楚岁朝沉吟,确实有这种可能,他说:“君父,庄府我们早就买下来了,我们几乎把庄府翻过来找也没找到,那必定是有什么极其隐蔽的暗格之类所在,或者干脆没藏在家里,除了他们自家人,外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所以我们只能这么做,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是不怕等的,您说呢。”
楚太师叹了一口气说:“先辈们的野心太盛,他们的谋划也太过深远,到你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为父真是不愿意让你也如此耗费心神,可我们身为楚氏子孙,如何能辜负先辈们几代人的殚精竭虑,只是不知道还要谋划几代人,才能到我们楚氏君……”
“君父!”楚岁朝摇摇头说:“不可说!”
楚太师点点头,也觉得自己一时失言,缓了片刻才说:“我们确实不怕等,若是他短期不肯拿出来也没关系,那就让他多生孩子吧,生了男孩继承家业,他自然会拿出来的,只是委屈你身边没一个真正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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