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正君对听风是很不满意的,儿子对这个下奴比旁的都亲厚几分,听风还给儿子侍寝过,在儿子身边如同管事一般的身份,一院子下奴都听他的调派,可他似乎不能很好的伺候儿子,楚太正君睨着听风,声音冰寒的说:“少爷性子宽厚,念着你多年伺候,从来不曾重罚你,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当后宅里的主子了?”

        “奴不敢。”听风一听太正君话头就知道,大约是少爷最近瘦了,心情又不佳,楚太正君在少爷那里没问出来原因,这才找上他。

        “你不敢?你伺候少爷如此不尽心,看来是皮子痒了吧!还是说你在少爷身边活够了,想换换地方?我来问你,少爷因何烦忧?”楚太正君是有心罚听风的,儿子眼见着就比之前瘦了,他心疼的不行,楚岁朝本来就很难长肉,从前在楚府他是精心养护着,多年照顾着,好不容易养的儿子身上有点肉了,可这才迁府多长时间,就瘦的下巴都尖了,而且楚太正君心里也有怀疑,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猜的那样。

        楚岁朝为什么瘦了听风根本不知道,少爷的饭食都是从小厨房单做的,食材金贵,做的更是精细,少爷饭量也正常,后宅里没人招惹少爷不痛快,所以听风才不知道原因,听风惶恐的叩头解释道:“太正君明鉴,少爷并无烦忧之事,后宅里伺候少爷的人都是小心谨慎的,没谁敢怠慢少爷。”

        其实楚岁朝瘦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因为他杀了何太傅,后续事情接连不断,他总怕自己做的不够谨慎,留下什么把柄,所以忧思太过,人难免要瘦,但这些事情听风如何能知道,听风不敢和楚太正君狡辩,只能据实回答。

        踏雪在一旁听的额冒冷汗,他还没有面对过楚太正君,感觉太正君给他带来的压力很大,有些不知所措,深怕太正君觉得他们伺候不周,把他们从少主身边驱离,死士一旦被主上厌弃,那也是没有好结果的,废了武功锁了琵琶骨,关在庄子上灌药,做那整日整夜配种的贱奴,还是被改造身体下种的,把所剩不多的寿命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踏雪岂能不怕,对于少主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是知道一些的,可他不能说呀,别说是被太正君重罚,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往外说半个字。

        楚太正君神色晦暗不明,他其实心中有所猜测,叫了听风过来是想证实,毕竟当初捉住何太傅的人可是他,虽然后来儿子不让他管那件事了,他一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吓唬了几句听风,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楚太正君反倒没心情罚他了,反正明日傍晚太师就回府了,他和儿子自然都有了主心骨,太师会保护他们的,楚太正君挥了下手说:“这次暂且饶你,回去好好伺候,若是在敢有怠慢少爷就仔细你的皮!”

        “奴不敢,多谢太正君。”听风和踏雪两个赶紧叩头,起身的时候觉得有点腿软,出了太正君的院子,听风直呼侥幸。

        踏雪扶着听风,压低了声音问他:“听风哥哥,太正君饶了我们,你还怕什么?”

        “你是迁府之后才到少爷身边的,你不知道,太正君治家极严,他最为重视少爷,若是我们当真有疏忽之处……太正君也不是没打死过下奴……”听风往回走的时候还在想着以前在楚府的时候他和观雨经常受罚,少爷宽待他们,可太正君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

        两人回到楚岁朝院子的时候,楚岁朝还在自己房里,他问听风:“父亲叫你们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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