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自然也知道陛下为何大怒,这怒火就是他挑起来的,但章侍君可不是古良君,同样是被冤枉,就看章侍君有没有古良君的本事,让陛下护着了,君后给下面跪着的一个宫奴使了个眼色,指着那宫奴对陛下说:“是章侍君宫里的这个宫奴看到他行巫,怕被牵连,这才来妾宫里举告的。”

        那宫奴突然高声叫喊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等并无参与行巫,奴只是看到章侍君行巫,才来求君后主持公道。”

        陛下怒吼一句之后就一直在呼呼喘气,他怒到极致只觉得呼吸困难,古良君虽然不在了,那却是他心中最最深刻的伤痛,不光是为了枉死的古良君,还有他身为帝王却不能保护心爱之人的耻辱,古良君活着的时候他是陛下的心尖子,古良君死了之后他成了陛下的白月光,被陛下珍而重之的刻在骨子里,谁敢轻易提起,谁就不得好死!

        苏贵君已经明白了君后在玩什么把戏,他决定在添一把柴,助君后把这场戏演下去,严肃了面色,看着那叫喊的宫奴说:“你既然没有参与行巫,为何不装作不知道?如此来举告,背叛你的主子,你有连坐之罪,也是个死。”

        宫奴嗫嚅了好一会,极其隐晦的看了一眼君后,下定决心一般说:“虽有连坐之罪,可诛九族的罪名却落不到奴身上,奴的家人能逃过一死,奴家中还有嫡兄……”

        苏贵君点点头,状似认同的说:“首告有功,你若是当真没有参与,确实不会连累到家人。”

        君后看了一眼陛下,见他额角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君后把手覆盖在陛下的手背上,极尽温柔的说:“陛下息怒,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许是有人灾害章侍君。”

        君后话音刚落,跪在下面的宫奴中又有一人膝行一步上前,砰砰磕头,口中呼喊道:“陛下饶命,君后饶命,奴等确实没有参与行巫,是章侍君生下皇子之后得知邬贵君有孕,这巫蛊最初是诅咒邬贵君腹中之子的,后来不知怎的,章侍君自己的孩子夭折了,这许是巫蛊反噬,章侍君就认为是邬贵君的孩子克死了他的孩子,也怨恨陛下和君后夺了他的位份,让他从贵君降位成了侍君,这巫蛊、就变成了诅咒、诅咒……”话头停到这里,宫奴说不下去了。

        “诅咒谁?”陛下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面色紫涨,君后赶紧端了杯茶给陛下,拍抚着他的后背,好一会陛下才缓过来,盯着宫奴的目光极为阴森恐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一般。

        宫奴被吓的胆战心惊,深觉自己被什么神兵利器斩在原地一般,身下一个收不住,湿了裤裆,他委顿在地,哆哆嗦嗦的说:“章侍君整日诅、诅咒,陛、陛下和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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