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下一任国师,也是幽州、是仙灵谷、是天下玄门,”说道这里,楚太师也知道,他为了楚氏又一次利用了儿子,心怀愧疚之下,楚太师极度悲痛,他当成心肝一样疼爱的孩子,却总是要一次次的为楚氏勉强自身,不论是否愿意,他从没给过儿子选择的权利,深深的叹息一声,楚太师沉重的说:“又让你牺牲,违背你的意愿,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为父愧对你,只盼你不要怨恨为父……”

        楚岁朝知道君父的难处,为楚氏做出牺牲的又不止他一个,历代先祖皆如此,包括君父,他没什么委屈的,“君父不必自责,儿子自幼锦衣玉食,享受了权利带来的尊荣,受楚氏荫蔽,自然要为楚氏肝脑涂地,家族荣誉是所有楚氏族人共同创造维护的,做出牺牲的也不是儿子一人,儿子能理解君父的难处,怎么会怨恨君父呢。”

        听了楚岁朝的话,楚太师心中宽慰,他知道儿子懂事孝顺,即便是不喜欢祝蛟白,为了楚氏也会委曲求全,他实在是心中酸涩,在待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了,只好转过身子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府去吧。”

        “还请君父放宽心,善加保养,儿子先行告退。”楚岁朝起身退出去,他知道君父心情激荡,恐怕是觉得他委屈了,心疼他了,但楚岁朝是真的不委屈,侍寝方面的事情他向来是无所谓的,谁都一样,又没有要他和祝蛟白去举案齐眉,有什么委屈的。

        楚太师独自在书房许久,有些事情他就算在不愿意也得去做,楚氏走到今天,早已经不是他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了,许多人会推着他往前走……月上中天之后楚太师从书房出来,他去了正君院子,他今晚想让正君陪着,在这种时候,或许只有正君的陪伴能让他内心平静。

        同一时间,宫里君后的反击也初见成效了,他前些日子备受冷落,到底是掌控后宫多年,见的风浪多了,一点小小波折并不能打击到他,陛下与君后的矛盾最初起自章侍君之子夭折,陛下始终怀疑是君后使计暗害,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今既然要反击,君后自然得从根上解决。

        陛下在苏贵君宫里正准备睡下的时候,宫奴来报,君后请陛下到清羽宫去,说后宫里发生了大事,君后不敢擅自做主,请陛下去裁定,陛下很是懊恼,后宫里是非不断,他年岁不小了,早已经厌倦了这些腌臜事,但他也不好驳了君后的脸面,有些烦躁坐起身说了一句:“起驾!”

        苏贵君心知肚明,这是君后要搞事情了,若是平时他倒是愿意配合,但从他宫里往外拉陛下,他就不太愿意了,转念一想苏贵君也释然,他的端明现在怀着身孕,媵君毕竟身份上比正君低了一层,苏贵君不想得罪君后,无形中给端明惹麻烦,他这个年龄了,临幸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苏贵君起身,姿态优美的跪在床边给陛下穿靴子,声音温温柔柔的说:“君后向来贤德,从不轻易打扰陛下,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陛下烦躁的捏了下眉心,沉声说:“后宫无一日安宁,刚处理完景贵君被冤之事,这又是怎么了……”

        苏贵君也好奇,君后到底准备了怎样的好戏,他伺候陛下穿戴整齐,跟着一起走出怡芳宫,长长的宫道上一行人浩浩荡荡,陛下的御撵在前,苏贵君的较撵在后,远远看去宫奴手里的宫灯摇曳,幽幽的微光把宫奴的身影映照在丹壁之上,与月光的映衬形成双影,显得狰狞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