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序抬眼,眼底漆黑一片:“那来朔州呢?我不行吗?”

        他忽然拿手攥住宁静意的衣袖,攥得手指骨节都发了白:“师姐,你明明也要来朔州,为什么……甚至是子望节…”

        一时的情感迸发,激愤动荡,他没说下去。谢时序自幼被应帝遣送给濯涟,随行的侍从、先生一道留在小初山边把他教养得一点不落。世家风骨将少年郎浸润得风度翩翩,临到头却成了枷锁,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吐露真心。

        被他这么看着,宁静意真是觉得冤枉。难不成要说是因为做了关于春天里的梦,觉得自己过于饥不择食,所以想分开冷静一下吗?这让人如何说得出口。

        见她呆住,谢时序慢慢松了手,垂下眼道:“是我越界了,师姐,你就当没听过。”

        不假思索,宁静意回握住他yu松的手,急急道:“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是师姐的问题,我不是有意要躲着你的。”

        应帝将退,昆仑剑试在即,此去一别,很有可能数年难见,置什么气呢?

        在她眼里,少年暗淡下的目光重新亮了起来,他眼眶微红,好像一时难以信任,抬眼看她,犹问:“师姐,不要哄我。”

        他很少作这样姿态了,让宁静意不由自主回想起数年前初见。

        她当时也年纪尚幼,侍在濯涟膝下成日被她打磨筋骨,连剑都没m0过几下。

        某日濯涟带她到正殿,她跟在濯涟身后进去,见一个b她更小的小孩直直站在殿下,而羽珍坐没坐相地歪倒在主位。

        见濯涟来了,羽珍仙子原本颇觉头痛的目光忽然一亮,一叠声地合掌道:“师妹,来得正好,我这有个苗子正愁没地方放,反正你宁宁剑法都教得,想必不介意教个野路子吧。”

        听了羽珍仙子的话,那背对她的孩子转过身,却没先看名满天下的濯涟仙君长甚样,反而先与宁静意好奇的目光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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