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鼻尖滑过一颗泪珠:“十岁之前,我和哥哥都是在柳姨那儿住,妈妈时常去看我们。”

        时文茵心下明了,有了这层关系似乎就足以说明,柳姨为什么那么Ai护梁闻远。

        陆曦接着道:“十岁那年,妈妈事业稳定,把我和哥哥接回了家,爸爸和几位叔叔伯伯也站稳脚跟,家也有了家的样子。”

        “可是好景不长,我16岁那年,妈妈查出癌症,爸爸因为这个也消沉许多。”

        陆曦x1了x1鼻子,cH0U噎着:“那年我哥大四,一时之间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的肩上,他与父亲的关系算不上什么好,因为母亲,两人之间更是剑拔弩张。”

        时文茵递过纸巾,她擦了擦眼泪:“后来,过了没多久,妈妈突然不想治疗,一直在闹。哥哥一边忙于学业,一边顾着家里,实在是心力交瘁。”

        “那天,哥哥回了学校,我在家里补课,只有阿姨在医院陪着母亲。”

        陆曦现在回想起那段时间心尖都在密密麻麻的疼,x腔里像是被cH0Ug了空气,双肺极力挤压。

        “后来……后来母亲失踪了。”陆曦再也止不住哭声,偌大的客厅里渐渐回荡起cH0U泣的声音。

        大颗大颗泪珠在眼角滚落,陆曦急促呼x1着:“报警后,哥哥……哥哥和……和爸爸找遍……找遍了所有……所有地方,最后……最后只能……确定……确定妈妈去了海边,再没……再没回来。”

        时文茵愣在原地,脑海里被激荡的一片空白,耳内嗡嗡作响,四肢麻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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