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很奇怪、越来越奇怪。
和杨晚萤相处的日子以来,变得越来越奇怪。
「你什麽时候才会让我亲呢?」苏延看向低着头的杨晚萤,不,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问题,「你什麽时候才愿意让我了解你?」
苏延明白若是与父亲有关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告诉自己的,可如果是关於杨晚萤的呢?为什麽他连自己结婚的事情都不告诉他呢?
或许说了的话,他就会放弃杨晚萤也说不定,不是从江亭或任何一个杨晚萤以外的人的口中得知,而是从他、杨晚萤的口中告诉自己。
或许,他就会放弃了。
隔天早上,苏延的烧退了,连看医生都不必,反正他也不想去,为了让杨晚萤留在自己身边久一点,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右手与健康,就算是手烂掉、感冒恶化也无所谓。
他平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杨晚萤去了医院,他说晚一点会来他的家中工作,可就在开启家门的瞬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宽敞而寂寞的客厅中,李玉雯直挺挺地坐在沙发等待着苏延,她的眼神极其凌厉,宛如一个厉鬼依附在人的躯壳中,她双臂交叠在x前,视线落在苏延骨折的手上,盘着包头的发型两侧鬓角落下凌乱的碎发,苏延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下来,很容易便能看出李玉雯正在生气。
苏延知道李玉雯是为了什麽事情回来,看她那份摊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就知道了,不是因为他自己,他是回来找苏蔚蓝的。
「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苏延故意问道。
「…要不我为什麽坐在这里?」李玉雯挑起修得有菱有角的细眉,「你觉得我很闲吗?我只能在台北待一天就要回美国了,我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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