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要疯了。他脑中好像住了一个怪物。他把野冶送进医院,联络了他的父母,也告诉自己这边的家人发生了些什麽事情,这段时间他都很冷静。他脑中的怪物在嘶吼,但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那样冷静。

        他对野冶的亲人道歉,但野冶的爸妈没有责怪他,他们一家子一向都是这麽好的人,就跟野冶一样。只有野冶的哥哥受不了的轻打了他一拳,「你啊,我弟真是对你掏心掏肺。」,那样轻的一拳,却让阿真觉得好痛。

        反倒是姐姐气的对他又骂又捏又揍,母亲被他吓的一直掉眼泪,让他歉疚的不得了。「你这傻孩子。」妈妈看着他,想骂又骂不出口,心疼的r0u了r0u他的脸,m0了m0他的头。

        没有什麽人苛责他,可他却恨Si自己。

        恨Si自己。

        野冶身上的伤按照医生说的是大半都不严重,只是看来严重而已,除了骨折的右手跟轻微骨裂的左小腿。

        这样还叫不严重吗?阿真觉得好笑,可医生还在笑「被人揍还只有这样的伤算不错了啦。」

        那瞬间阿真真想揍医生几拳看看──但他没有做,他知道那只是牵怒──他对自己的愤怒。

        野冶睡了好久,睡到他的家人都先离开了,阿真还是在床边守着他。躺在病床上的野冶看起来很娇小,他本来就是个身高普通身材偏瘦的男人,但此刻身上包紮着,穿着病人服脸sE憔悴躺在床上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心疼。

        阿真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盯到什麽时候,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但这瞬间他真想用力抱住野冶。

        只是抱住他就好,然後吻他,吻他──这样的念头令他害怕。他不能这样对自己的朋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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