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圆圆记得,一旦自己想去找盛泽川,周玉娇就支使她做事。每回过年盛泽川回家,那几天她大部分时间只能在房间里写作业。

        周玉娇在对继子的生活方面,确实没人能从她这儿挑出多余的毛病。只是保守的她本能防备这种如风般捉m0不透,不受她掌控的孩子。故而情感上没法走心,来了就是客,不来就当没这个人。

        高中后,盛泽川逐渐脱离盛平的经济支撑,搬到亡母的房子。双方似乎都因此找到了平衡点。而盛泽川自己,则慢慢褪下散漫和轻怠。人还是那根冷刺儿,锋芒却敛了些。

        或许是继子的改变,让周玉娇认识到自己思想上的狭隘,关心他的次数开始频繁。盛泽川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同她这个后妈说话还算客气。对盛平还是老样子,真正做到了冤有头债有主,是非分明。

        周围有些嘴碎的说话不中听,每每拿家里的事来盛圆圆跟前逗趣儿。

        “你哥就是被你挤走的,你还不去把他接回来?”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你买新衣服,买大房子。你哥哥可就惨啦,饭都吃不饱诶。”

        “珠珠啊,以后可不能嫁给你哥和你爸这样的,你爸就是个窝囊废,你哥天天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鬼混。”

        听得多了,加之周玉娇一直用“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来搪塞她,盛圆圆以为真相就是如此。就因为她,哥哥有家不能归,所以成了别人眼里的问题少年。

        偶尔难免会自我代入“被挤出去的人是我”的假设里,她要是盛泽川,或许得恨Si这个可恶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