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奕这一觉，睡得很深。
他既不知道红皮鞋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听到从后半夜开始，一直持续到天将明才停止的“砰”声。
等他再睁眼，已是早上。
狄奕坐起，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床上，而闻彻已起床在整理内务。
床单全被叠平压好，恢复了原状，昨晚躲在床底那一幕，狄奕再想起，感觉像一场梦。
可往床下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梦。
在两张床之间的地面上，布满杂乱的小小血鞋底印，两只脚还不对称，其中一只多出很明显的五点。
应该是它的趾甲留下的。
它是谁？狄奕猜到了答案：气派男的女儿，那个邀请他们来做客的小姑娘。
狄奕和闻彻收拾完，从住室出来，走到楼梯口，一堆人正围在那里，余起、刘昭、白芍也在其中，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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