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旺桉微微低首,不知为何鼻头强烈泛酸,眼里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像不会断线的项链,滴滴坠在他手腕上,又顺着手腕滑落到猩红地毯。

        不甘心和解脱两种念头像带刺的藤蔓将他的心紧紧囚禁,不留一丝空隙,可当它们都消失时,留下的只有茫然和委屈。

        生前的委屈如巨浪翻涌而出,渗入骨髓。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慢慢跪下,整个人无声哭泣,崩溃到颤栗。

        一辈子啊,24年......都旺桉过的很恍惚,在祝福中开始,于咒骂中潦草结束。

        什么意义?

        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他的人生,像还未熟透就被鸟啄了的果子,让人随意扔到地上,过客再践踏几脚,裂口软烂,化为脓汁,烂在地里。

        最后在大雨冲刷之下,销声匿迹。

        伊希斯端着酒,半天没送到嘴边,她凝神注视着房间角落伏趴在地上哭湿了地毯的都旺桉,有些心烦意乱。

        人类的灵魂在哀鸣。

        他的存活的意识又变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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