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上上下下打量她,随即招手道:“叫年年是吧?来,坐祖母这儿来,给祖母好好瞧瞧。”

        这声年年,给江莳年喊的心尖儿一颤。

        上辈子小的时候,外公外婆便是这么喊她的,不过他们去世之后身边就很少有人再喊她“年年”了,嫌肉麻。

        程氏年龄大了,瞧东西已经不大灵光,昨晚匆匆一眼,压根儿没看清孙媳妇长什么模样。

        如今瞧仔细了,笑叹道:“真好看啊,跟画里走出来的秒人儿似的,与我家子琛正好般配,额头还疼吗?”

        “子琛”是晏希驰的字,意寓品性高尚,尊贵无暇。

        “有祖母牵挂,年年虽然额头疼,但是心里暖呀!”江莳年油嘴滑舌,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之后双手奉上:“年年给祖母敬茶,祝祖母天天开心,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听听看,这孩子嘴真甜。”程氏笑着将人扶起,另有两位年轻女子,以及嬷嬷们跟着夸奖附和,满堂气氛一下松快和乐起来。

        晏希驰双腿不便行跪礼,但也乖顺敬了茶。

        只是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漠然疏离的气质,仿佛被什么东西隔绝了,独立在一室欢声笑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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