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森进门之后两扇竖门大敞,门口只有刀疤男,纵使他块头大也只能顾一侧——它们短暂地给过沧沐可以成功逃离的错觉。
但错觉只是错觉,所以她没有付诸行动。
德尔森走了,连同错觉一并带走。两扇大门重新紧紧闭合,沧沐躺回床上,像置身于刚封口的棺木。
她还活着,人们以为她Si了。
屋里温暖得胜过燕代的初夏。沧沐百无聊赖,起身去到窗边往下望。身罩深sE外套的人们从“士兵”中间穿梭往来,像墨sE的水流过洁白的地面。
一位头顶墨绿sE宽边礼帽的妇人不经意抬眼,正瞧见伫立窗边的沧沐。她礼帽上cHa的鹅毛也对一名异国人的出现感到惊讶,随她的脑袋晃了一圈。
后来,很多人抬头看过来,又低下去轻声交谈。沧沐不知道他们之前在谈论什么,但从现在开始,话题多半变成她了。
一道视线如跃出水面的鱼,在水波间弹起跳动的光。是个发sE浅到近乎白的男人,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异国人”的身份引起的反常动静早已随注意力的转移而消散,只有他,一动不动,仍然面向她的方向。
不是目光,而是他的浅发,像黑sE水流中一块稳固的白sE岩石,任谁都无法忽视。
沧沐与他对上眼神。
远远地,他的嘴唇扬起似有若无的弧线,像被清晨第一缕微光晕染的山的身形。他带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看好戏的神情,似乎友好,又像个擅长迷惑人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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