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牢房的一角,一名妇人蜷缩着身子,单腿翘着,全身筛抖着。

        当她微微仰起头时,满脸的淤青红肿,已然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娃他爹。”她哑着嗓子,呼唤旁边监牢中的人儿。

        隔壁的监牢,地势稍微高些,雨水仅蔓延到一半,张大奎手脚被拷着,躺在一团湿漉漉的乱草上。

        听话呼唤,他微微张开眼,却未曾回应她。

        “娃他爹!”

        张翠翠的声音宛若一块铁皮摩擦在地面上,嘶哑而难听,“他们说你给土匪报信,是通匪的细作,可我是不信的。”

        张大奎闷闷地垂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儿。

        “我自小丧母,父亲一手把我带大,却动不动酗酒打我,还想卖了我,换酒水钱。是你给了他十两银子,将我娶过门。”

        张翠翠的神色恹恹,却开始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你虽也打我,却不似他那般往死了揍。之后,我们有了女儿,你也疼她入骨,从未对她拳打脚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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