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才也不生气,笑道:“刘叔,那些当官的您也看到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要是我当县令,肯定给您一个坊主当当。可现在呢?您瞧瞧您住这房子,都多少年了还不重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刘育不耐烦道。
容秀才依旧不生气,笑道:“我估摸着,您的二孙子快要读书了吧?不能让他和士元一样,去读普通私塾,耽误了前程。唉,士元当年若是去大书院就读,今年恐怕已经是童生了。呃……您别急,我说正事。正知书院的院长,关系与我不错,给了我两个蒙童的举荐名额。我左思右想,不如就给你的两个孙子吧,您看如何?”
刘育握着烟锅子,坐在门槛上望着容秀才。
傍晚的太阳刚刚落山,在刘育眼中。容秀才的面孔有些灰暗,但是,容秀才的双眼格外明亮。
正知书院乃是宁安县有名的大书院。宁安县每年录取的童生在一百二十人左右,而每年正知书院的新童生从来没有低于二十位,最高的一年甚至出过三十四位童生,奠定了宁安县三大书院之一的地位。
如若自己的两个孙子进入正知书院。两人极可能在五年内考中童生,甚至有机会成为秀才。
过了一会儿,容秀才微笑道:“我希望您加入我的工坊。我不知道您现在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但是,我一个月可以给您三十两!以后我们商行每增加一座工坊,每月至少给您加十两银子!这可是我第十二次请您了。也是最后一次。”
刘育低下头。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想了想,你们那里太脏,我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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