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陆荀叹了口气,“难道真有天命,注定要走回他父亲的老路”。
道一嘿嘿一笑,“既然拦不住,要不干脆向他和盘托出,我和老黄都是当今顶尖的武学大宗师,虽然这个时代拳头没有脑袋好用,但陆山民学了之后也能有些自保的资本吧”。道一很想知道陆山民得知自己真的是世外高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说不定会哭哭啼啼的抱着自己的裤腿哀求着拜师。
陆荀摇了摇头,“山民在山里呆了二十年,秉性质朴,你能教得了他武术,但教不了人心,他现在最缺的不是一对坚硬的拳头,而是对世事人心的洞察,这种东西谁也没法教会他,唯有让他置身其中,自我体悟”。
道一点了点头,“这到也是,当年晨龙的拳头可算是够硬,最后还不是输给了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提到陆晨龙,陆荀脸上闪过一丝悲痛,过了二十年,那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就算是现在也还会在梦中时常惊醒。他自小教陆山民得之泰然,失之坦然,道理很明白,但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坦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哪怕再过二十年,也依然无法释怀。
见陆荀脸色不好,道一也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咳嗽两声,笑呵呵的问道:“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是不是也该叫山民回来了”?
陆荀摇了摇头,“学不可以已,来信中他提到正跟着一位大学教授学习经济学,还是让他专心学习吧。更何况从这三波来人可以看出,他正经历着一场大考验,没必要回来浪费时间”。
“你就不想他”?
“我想他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告别了林大海,陆山民回到了出租屋,对于自己的决定,还是有必要向张丽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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