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龙死了就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啊”。
说着移开老黄的手,干枯的双手用尽全力抓住躺椅的扶手,颤巍巍艰难的从躺椅上站起来。
“陆老,你这是要干什么?”老黄赶紧扶住,一脸的担忧。
陆荀吃力的搬开老黄的手,:“不要扶我”。
山里寒风吹过,满头的白发飞舞,白须摇曳,想当年初次见面,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书生少年郎,转眼间竟以风烛残年,形同枯槁。
“噗通”一声,陆荀跪了下去。
老黄啊的一声,双手扶住,几乎同时跪了下去。
一声“陆老”响彻山里,早已是泪流满面。
陆荀那干枯的眼眶流出了浑浊的泪水:“老黄,你我相识相知五十载,如今已是古稀之人,你的一生为了我儿陆晨龙出生入死无数回,临到老,本该纵情山水、颐养天年,却还要你去照顾我那孙儿,还要搭上你唯一的孙子,我陆荀汗颜之至,无以为报,这一跪你当受得起。”
“陆老”年近古稀的老黄此刻哭得像个三岁的小孩儿,雄壮的身躯不住的颤抖:“要是没有你,老黄家十几口人早就烂在了土里。当所有人都跟我家划清了界线,是你,一个文弱的书生,一个仅见过一面还远谈不上是朋友的朋友四处奔波,散尽家产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们一家老小,我们家组祖祖辈辈都是武夫,大道理我不懂,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还是明白,你说,我怎么能承受得起您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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