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家虽然是北方大家族,在南方影响力并不算大。甚至很多普通人压根儿就不知道纳兰家是何许人也,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和所能打听到的信息远非普通人可比。
他们非常清楚,纳兰家在南方政商两届的人脉资源和影响方面的软实力或许不强,但资金方面的硬实力绝不是陆山民的山海集团可比拟的,别说山海集团现在拿到东海其他几家大公司的百亿投资,就是再拿几百亿也打不过纳兰家。
在这样的局势变幻下,本来兴致勃勃要加入新洲商会的三十多家企业大部分都打了退堂鼓,甚至刻意躲着陈敬,连见也不愿意见。
到目前为止,最终确立下来的名单就只剩下双菱汽车的秦双、江淮机械的王宏、丰泰摩托的刘奇志、春风空调的乔木、丽珠大酒店的陈敬,以及和他们产业链联系紧密关系较好的几家企业。
陆山民半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本《乌合之众》翻看,这是一本研究群体心理学的书,是左丘给他推荐的第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左丘给他的那本借给了山猫,这本是到江州之后自己买的,养病这段时间重新看了两遍。
陈敬面带焦虑的坐在一旁,他现在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陆山民竟然还有心思看书,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陆总,你给我透个底,东海那边你能扛得住吗”?
陆山民依然低头看书,笑着反问道:“这重要吗”?
陈敬被噎在当场,陆山民说得没错。对于他来说还真不太重要,他是被逼上梁山,薛家上次就差点砍了陈逊一只手,是绝不会放过陈家,别人可以选择,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跟着陆山民一条道走到黑。
见陈敬一脸苦逼的样子,陆山民笑道:“新洲商会虽然只是草创,但好歹也拉拢了一些人抱成一团,影响力虽然不大,但也比单单一个陈家大了不少。薛家劫杀事件之后被江州大佬盯得紧,不敢轻举妄动。以前敢动陈逊是因为你们陈家无足轻重,刚好可以作为杀鸡儆猴那只鸡。现在你作为新洲商会的副会长兼秘书长,薛家动你的风险变大了。所以你们陈家已经安全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敬苦笑道:“陆总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按照目前的情况,新洲商会能否继续发展壮大还难说,陈家的不过是暂时安全而已。一旦你倒下了,新洲商会散了,薛家第一个算账的就是我”。
陆山民缓缓合上书,笑问道:“陈总信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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